怀良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,在梦里面他不断地逃跑、跳跃,从一个房顶到另一个房顶,从一条街道穿梭到另一条街道。这些行为都过于劳累,以至于他起床的时候明明已经睡了很久,全身却都是酸痛且疲劳的。
环顾四周,怀良发现自己似乎身处一间破旧的医院——甚至都不能说是破旧,这里更像是被荒废了十几年的样子:墙壁破败,上面沾满令人恶心的霉斑;他周围的其他几张病床和所有的器械、屏风都已经烂得不成样子。这让怀良担心起了自己,在这么脏的地方睡这么久不会染病吧?
令他欣慰的是,阳光通过窗子照进来,让他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。
于是怀良费力站起身,朝房间门走去。
而一走出房间,怀良就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难以理解。
也许是因为在黑暗的地方待了太久,怀良觉得眼睛有些刺痛。他只好低头看着地面,他所在的地面是长满了杂草的石砖地面,松软的触感让怀良觉得舒服了不少,那微微反着阳光的草地诱惑着怀良蹲下摸了摸。在眼睛适应了阳光以后,他看见他那间破败医院般的房间外竟然是火车站台。
在隔着一条轨道的地方,正停着一辆绿皮蒸汽火车。这个场景和他房间的一副装饰画一模一样。火车发出了蒸汽发动机般声音,只是列车的车头太远,远得怀良只听其声不见其身,似乎朝他预示着那边或许有人类活动的踪迹。怀良左右看看,没有看到可以通过的地下通道,于是便打算跳下和他更近的那条轨道。
这一跳,怀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在这段时间内变得有多差劲。怀良险些摔在地上,他捏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肉,惊叹自己到底睡了多久:也许是因为几日没有锻炼肌肉掉了许多,而且每次想做出一些大动作时,每一条被牵引的肌肉都会传来令他难受的酸痛。
在他爬上另一边的站台以后,才看见车厢最后一节的车门正敞开着。怀良没有多想就朝那里走去,毕竟现在他完全不了解这个周遭环境,有危险也没有多的选择了。怀良正朝着那个地方走着,忽然见着有人从那个车门里面走了出来。再仔细一打量,怀良直接呆滞在了原地。
出来的人正是扆茉,她穿了一身列车员的黑色制服,戴着白色的领花,长头发被挽好,整齐地别在制服帽下面。她站在车边,好像是知道他要来一般。
“扆茉……”怀良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特别浑浊,又努力咳了两下。
扆茉轻轻歪了一下脑袋,朝他微笑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?怀良觉得这样一直面带笑容的扆茉有点陌生,但还是没有停止脚步。怀良刚想问她这里是怎么回事,这笑意满怀的“扆茉”便朝他伸手:“请出示车票哦。”
车票?怀良愣住了,除了扆茉,他在这里看不到任何一点与他的现实生活有关系的链接。但扆茉的眼神好像意有所指,怀良顺着她的眼神,发觉她正看向自己衬衫的口袋。原来自己还穿着去拍卖会时的衣服啊,只是外套和领带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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