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悔之晚矣 (1 / 3)
几息之后，山海异象渐渐消散，但那股磅礴气韵仍萦绕在陈清周身，如渊渟岳峙，高深莫测。
“陈掌门，”莫怀永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已彻底变了，再无先前那若有若无的居高临下，反而透着一丝郑重，“方才老朽当真眼拙，竟未看出阁下之气象竟如此不凡！”
“这……”
陈清原本还有些警惕，见除了异象，并无其他变化，才稍微放心，却也是一头雾水：“不是说检测我家两个小辈的资质吗？”
方才那异象缠身时，他倒有几分舒畅之感，可这会回过神来，已隐隐猜到，自己身上的异象，该是因那一缕太和之气而起。
此气本是第二境“冲和筑基”所属，被自己提前掌握，量虽少，本质却极高！若这测量根骨的棋子，是以第一境为标准来查，自然会生出偏差，显化出远超他当前境界的异象。
“是老朽一时疏忽，波及到了陈掌门，却也不算坏事，”莫怀永的笑容愈发和煦，“也幸亏如此，才让老朽等见得陈掌门的根基竟这般出众！”
陈清一愣，随即摇头道：“我这算不得出众……”
莫怀永当即道：“陈掌门过谦了，溟霞山藏龙卧虎，一看就是内秀气象，才能养出掌门这等人物……”
他态度转变之快，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愣。
尤其是那鹰钩鼻青年，原本还面带冷笑，此刻却已面色发白，额头渗出细密汗珠，再不敢多言半句。
更受冲击的，却是韩砾。
他呆呆地望着陈清，嘴唇微微颤抖，如遭雷击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师叔……原来竟有这等底蕴、根骨吗？”
他是自以为前途黯淡，才咬牙叛出师门，投奔海渊观，可如今，陈清展露的气象，连璇玑棋院的长老都为之动容！说明身在门中，自己的前途未必就差！
前所未有的悔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若他当初未曾离开……
若他再等一等……
“我不会……选错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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